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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女同学的妈妈七雄争霸安卓版下载,在全班面前把我的书包扔到了地上。时间一晃,一年过去了,她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,求我不要离开她。女同桌情绪失控地对我喊道:“我对你这么好,你竟然还对我妈有非分之想,你还有良心吗?!”

作为一名体育特训的学员,我的文化课成绩可真是拿不上台面。

班主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,竟然把我安排在了教室的最前排,还让我夹在两位女同学之间。

这两位女生都是班上的学霸,一个名叫刘倩,另一个叫曹芸芸。

刘倩坐在我的左侧,她性格开朗,我们相处得很融洽,她还经常帮我解决学习上的难题。

而坐在我右边的曹芸芸就显得有些高冷,除了那次提醒我说话声音小点外,我们几乎没什么交流。

一天晚上的自习课,我正埋头看书,突然教室门被推开了。

一个看起来很有气质的陌生女士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教室。

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,她直接走到了我面前,猛地拍了一下我的桌子。

我站了起来,有点懵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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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芸芸站在那位女士身后,低着头,一句话也没说。

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士,她穿着时尚,一件貂皮夹克,看起来不到三十岁,身材高挑,五官精致,和曹芸芸长得很像。

“你不能和我女儿坐在一起。”她盯着我,语气严厉地说,“立刻给我搬走,马上!”

什么?这位女士竟然是曹芸芸的母亲?!

我一时不知所措,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士和曹芸芸的母亲联系起来。

她们站在一起,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姐妹。

这时,班主任田梅走了过来,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“我是曹雅滢,曹芸芸的妈妈。”女士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,“这小子影响了我女儿的学习。”

田梅皱着眉头说:“曹女士,学生们相处得都很好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“我不管,他必须搬走!”

曹雅滢不容分说,直接拽出我的书包,扔到了地上,一副要动手的样子。

我看到自己的书散落一地,愤怒立刻涌上心头,我在学校里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。

我握紧了拳头说:“把我的书包捡起来!”

我在学校这些年,没少和别人打架,还曾经捅伤过人。

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女性,而且是同学的母亲,我早就动手了。

曹雅滢不仅没有捡起书包,还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一脚,挑衅地说:“怎么,你不服,还想打我?”

我简直气炸了,正要冲上去,但被田梅拉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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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梅转过身问曹芸芸:“你想和谁坐在一起?”

曹芸芸看了我一眼,咬着嘴唇没有说话。

曹雅滢看到我眼中燃烧的怒火,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,于是说:“换个女生过来……马上就要高考了,我女儿的成绩最近下降得很厉害,肯定是受到了他的影响。”

田梅只好点了点头,无奈地说:“好吧……梁晋,你和徐珊珊换个位置。”

徐珊珊站了起来:“老师,我不想换。”

田梅无奈,又找了几个女生,她们都不愿意换位置。

田梅有些尴尬,最后对我说:“梁晋,那你去教室最后一排吧。”

这件事让我感到有些委屈,但我也没有太计较,毕竟马上就要毕业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我的东西有点多,所以搬了几次,坐在后排的角落里,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,空间倒是宽敞了许多。

课间休息时,刘倩走过来问我:“梁晋,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,是不是特别不想搬?”

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叹了口气说:“我不明白,我到底哪里影响到曹芸芸了?”

刘倩捂着嘴笑着说:“这我哪知道,你去问她吧。”

我平复了一下心情:“算了,后排也挺好。”

晚自习结束后,田梅把我叫到了办公室:“梁晋,你是不是和芸芸谈恋爱了?”

我对班主任突然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震惊:“这怎么可能……田老师,我和曹芸芸说过的话,加起来不超过三句。”

田梅“哦”了一声,看着我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又没说出口。

过了一会儿,田梅又说:“你在体育方面没问题,但是要关注一下文化课,否则上体校可能会有困难。”

我点了点头说: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
我在校园里的日子挺有节奏的。

每天跑跑步、打打球,玩累了就去教室补个觉。

那些文化课程,不是不感兴趣,就是一看书就想打瞌睡。

尤其是英语,语法复杂得要命,一琢磨就头大,一头大就心烦。

听说小语种简单些,考试也轻松,我就改学俄语了。

那天下午,我从操场回来,看到曹芸芸被几个女生推推搡搡地带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墙边。

领头的那姑娘叫李璐,在学校里是个出了名的女霸王,一般人都不敢惹她。

李璐嘴里骂骂咧咧的,一边还不停地把曹芸芸往墙上推。

“小鹿,你们这是在干嘛呢?”

我跟李璐还算认识,为了套近乎,我喊了她的昵称。

李璐扭头瞥了我一眼:“梁晋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。”

曹芸芸无助地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求救的信号。

“这是我同桌,她怎么得罪你们了?”

“这丫头片子不识好歹,结业考试的时候我坐她旁边,给她递了几个小纸条,她连理都不理,更可气的是她把纸条交给了监考老师。”

“学霸们都是一根筋,别往心里去,给我个面子,改天我请你们吃饭。”

我跟李璐其实没什么交情。

初中的时候,我跟李璐的哥哥还打过一架,当时双方都叫了人,李璐也在场,不过因为两边都有熟人,最后被劝开了。

李璐饶有兴趣地问:“你不会是看上这丫头了吧?”

我笑了笑,觉得没必要解释。

李璐示意其他人放开曹芸芸:“梁晋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不跟她计较,但如果我毕不了业,她也别想好过。”

李璐她们走后,曹芸芸靠在墙边呜咽起来。

我安慰她说:“回去上课吧,别惹李璐,你跟她不是一路人。”

曹芸芸擦了擦眼角:“谢谢你,梁晋。”

我没再多说,准备去学校浴室洗澡。

“那天换座位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

“没事……可能是我跟刘倩讨论问题声音太大,打扰到你了。”

“不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曹芸芸低下头,沉默了一会儿说,“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,其实……我也可以帮你辅导。”

我愣了一下:“谢谢,但不用麻烦了。”

高考就剩几个月了,我那些文化课门门都不行,就算神仙来辅导,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
第二天,曹芸芸拿来一些她做的试题笔记给我,但我连看都没看,也看不懂,看了只会更焦虑。

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操场上锻炼身体。

有一次,曹芸芸到操场上找我,递给我一瓶水。

我喝了一口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女孩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:“出来透透气,做了一上午题,感觉脑子都不转了。”

我坐在草坪上:“偶尔放松一下也挺好。”

曹芸芸挨着我坐下:“我看了你的准考证……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看的,是你放在桌子上的。你比我大四岁,是留过级吗?”

我沉默了一会儿:“这事说来话长。”

我小时候,父母做小买卖,我跟着他们到处跑,居无定所,所以上学也耽误了。

我九岁才上一年级,比别的孩子晚了两年。

初中的时候,我跟一帮人打群架,双方都动了刀,我捅伤了人,在少管所里待了整整一年。

按理说,我这样的经历,早就该辍学了。

但我父母可能觉得以前耽误了我的学业,心里有愧疚,所以在学习这件事上特别坚持,无论如何都要让我读完高中。

中考的时候,我又复读了一年,才考上了现在的学校。

我跟曹芸芸讲了我过去的事,她听得入了迷。

“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李璐还挺怕你的。”

“谈不上怕,但面子还是要给的。”

曹芸芸望着我,咬着嘴唇说:“梁晋,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
我点了点头,一边擦汗一边说:“问吧。”

曹芸芸说:“你是不是喜欢咱们班的刘倩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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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摇了摇头:“没那意思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总问她问题,不问我?”

我愣愣地看着她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“我们以后也会是朋友吧?”曹芸芸又问。

我回过神来:“你不嫌我坐过牢?”

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谁还不犯个错误啊?”曹芸芸托着腮,直勾勾地看着我,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崇拜,“我觉得你挺好的。”

高考终于落下帷幕。

预料之中,我没能进入体育学院。

曹芸芸即使分数减半也远超我,她被北京一所顶尖大学录取了。

在那些天里,我情绪低落,整天宅在家里,哪儿也没去。

我第一次对未来感到了迷茫,学业似乎走到了尽头,未来的方向却一片模糊。

一天,我正躺在屋里休息,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
“阿姨,我找梁晋。”

我妈随即喊道:“梁晋,你同学来找你了。”

我刚刚起床,曹芸芸就推门进来了。

她很自然地坐在一旁:“梁晋,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怎么没回?”

我连忙回答:“回了啊,还恭喜你考上了好大学呢。”

曹芸芸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说了想见你一面,你就没再回复了。”

我没说话,只是给她倒了杯茶。

曹芸芸接过茶杯:“你之后有什么打算?”

“还没想好,可能去城里打工,或者去朋友的修车厂学点手艺。”

曹芸芸整理了一下头发:“是这样的,我家的厂子想招个人帮忙,你有没有兴趣?”

“你爸的厂子?”我疑惑地问。

“不是。”曹芸芸摇了摇头,“是我妈那边。”

“什么,你妈那边?!”我脑袋里嗡嗡作响,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:“她可是出了名的严厉,还对我有成见。”

“其实,我妈人挺好的……以前可能是有些误会。”曹芸芸解释道,“而且,让你去帮忙,是我妈主动提出来的。”

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。

曹芸芸接着说:“我跟我妈说了,你在学校保护过我,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,她想和你聊聊,如果合适,一定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我应了一声:“具体要做什么工作?”

“我妈和别人合开了一家皮手套加工厂,主要是做出口的,销往俄罗斯。”曹芸芸停顿了一下说:“你不是学俄语的吗?正好可以用上。”

“我那点俄语水平,恐怕不够用。”

“别小看自己。”曹芸芸鼓励道,“那些没学过俄语的都能去做生意,你肯定没问题。”

“谢谢你,芸芸,毕业了还想着帮我找路子。”

曹芸芸低下头:“都说了,我们是朋友……再说,有你在,我也不担心我妈被人欺负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我问道。

曹芸芸叹了口气,眼睛湿润了,没有说话。

我们又聊了一会儿,曹芸芸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
“你考虑好了,就直接联系我妈吧。”

“直接联系?”我有些意外,皱着眉头问,“你不陪我去见见?”

“我妈说想单独和你聊聊。”

我感到有些尴尬:“好吧,我会考虑的。”

几天后,我给曹雅滢打了一个电话。

她语气温和,约我在县城的一个理发店见面。

我到了约定的理发店,看到曹雅滢正在做头发。

“曹阿姨……您好。”我打了个招呼。

曹雅滢点了点头,示意我坐到她旁边。

我看着镜子里的女人,她确实很漂亮,五官精致,气质优雅,一双眼睛灵动有神,这颜值绝对能秒杀很多明星网红。

女人也通过镜子看着我,看得我有点不自在。

“阿姨,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
曹雅滢轻笑:“一口一个‘阿姨’,我有那么老吗?”

“不,您和芸芸看起来就像姐妹。”

2023年欧洲杯赛场,以皇马代表西班牙队以巴黎圣日耳曼代表法国队展开一场激烈角逐,最终西班牙队凭借着C罗几次高难度进球险胜法国队,成功晋级一轮。然而,结束后新闻发布会,媒体爆出C罗赛前吃辣椒导致身体不适,西班牙队因此指责使用违禁药物。这一事件引起广泛争议关注。

“还挺会说话。”镜子里的女人嘴角上扬,回头看了我一眼,“梁晋,我们家芸芸很关心你,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?”

“不是,您别误会。”我脸一红,急忙解释,“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
女人笑了笑:“别紧梁,我就随便问问,就算你们谈恋爱,也没影响她上大学。”

“阿姨,真的不是……”

“梁晋,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去学校,要求你不能靠近我女儿吗?”

我摇了摇头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女人“哼”了一声:“装糊涂。”

我如坐针毡,感觉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烤。

女人见我不安,便不再追问,但目光依旧锐利。

镜子中,曹雅滢的五官与曹芸芸相似,但更加优雅、成熟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。

曹雅滢见我一直盯着她看,转头看了我一眼。

我和女人的目光相遇,感受到了她的威严和压力,于是我低下了头。

大约十分钟后,曹雅滢做完了头发。

“走,我们去车上谈。”

我站起来,跟着女人出了理发店,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德系轿车。

女人从包里拿出钥匙,打开车门,坐进了驾驶座。

我犹豫了一下,坐到了车的后排。

女人转头看着我,眉头紧锁:“你坐到前面来。”

我赶紧下了车,坐到了副驾驶位置。

“你会说俄语?”女人问道。

我硬着头皮回答:“会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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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似乎闻到了我衣服上的烟味,打开了车窗:“你平时抽烟?”

“我是体育生,学校规定不能抽烟,现在毕业了,偶尔抽一支。”

女人皱着眉头说:“我受不了烟味,你要是想来我这儿,必须戒烟。”

我愣了一下,心里犹豫:不就是去厂里上班,还管到我抽烟的事?

“你会开车吗?”

“我去年考了驾照,但没怎么开过车。”

女人点了点头:“包吃包住,一个月八千,你要是觉得可以,就来我这儿报到。”

我眼睛一亮,这不仅仅是可以,简直是太好了。

我刚高中毕业,没有任何工作经验,哪有工作能一个月挣八千,还包吃住?

我立刻答应了:“谢谢阿姨,具体要做什么?”

“跟班,打杂。”女人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“对了,你别老叫我‘阿姨’了,听着怪不舒服的,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
“好的,阿姨。”我赶紧说。

女人瞪了我一眼,很不满意:“这样吧,以后你叫我表姐,咱们出去办事也方便。”

“好的,表姐。”

在回家的路上,我接到了曹芸芸的电话:“你和我妈谈得怎么样?”

“挺好的,我过几天就去上班。”

“我妈说对你印象也不错,你有什么要求,也可以跟她提。”

“你妈看起来很年轻,一点都不像上一代的人。”

“那当然,我妈生我的时候还不到十八岁。”

“什么,那么早就结婚了?”我惊讶地问。

“哎……早恋呗,当时都把我外公气到住院了。”曹芸芸说到这里叹了口气,“还好我妈坚持了一下,否则我就不存在了。”

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很多时候,女人长得漂亮,也不一定是好事。

“对了,你爸是做什么的?”我好奇地问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:“我没有爸爸。”

我一愣,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说了声“对不起”。

九月来临,曹芸芸已经去学校报到了。

曹雅滢给我打了个电话,急切地希望我快点到她那里开始工作。

她居住在一座背山面水的两层小别墅中,门前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,院落里种满了月季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卉。

当我踏入别墅的院子时,曹雅滢正在用水管给花圃浇水,她对我说:「以后这些活儿,就都交给你了。」

「表姐,我的行李应该放哪儿?」

她关闭了水管,带我走到了别墅的一楼,指着一间已经整理好的空房说:「以后你就住这里吧。」

我感到有些吃惊,原本以为她会带我去工厂的宿舍,没想到竟然直接住进了她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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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宽敞的别墅里,除了曹雅滢,我并没有看到其他人。

「表姐,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」

曹雅滢的脸上掠过一丝寂寞:「上个月还热热闹闹的,莹莹和我父母都在。现在,芸芸去上学了,我爸妈也去了广东帮我弟弟带孩子。」

「表姐,你是广东人?」

我感到非常惊讶,广东人很少会来北方发展,而且曹雅滢的口音也不太像,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。

「是的,我老家在湛江。」她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
我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,躺在被子上,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,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。

没想到打工也能住进这么豪华的别墅,简直就像是在做梦。

曹雅滢敲了敲门:「收拾好了吗?出来吃饭了。」

我来到了一楼的餐厅,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,有两道荤菜一道素菜,还煮了汤。

曹雅滢给我盛了一碗米饭:「我一个人住,平时做饭总是做多,吃不完就得扔掉,太浪费了……你来了正好。」

我坐在她对面,低头默默地吃着饭,没有说话。

「别光顾着吃饭,多吃点菜。」曹雅滢给我夹了一块蟹腿,「别太拘束,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,我知道你对我们家芸芸有意思,说不定以后你会叫我『妈』。」

我的手一抖,差点没拿住饭碗,米饭撒了一地。

我被米饭呛到了,咳嗽了好一会儿:「我和曹芸芸,真的没有什么。」

曹雅滢默默地打扫着,脸上的表情严肃,一言不发。

我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,她的态度忽冷忽热,让人难以捉摸。

晚上,临睡前,我给我的手机、智能手表和笔记本电脑充电,因为没有带插排,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电源插座。

我找到了三个插座,一个在床头柜上,一个在电视柜旁边,还有一个在书桌上方。

其中,书桌上方的那个插座设计得有些奇怪,它位于墙壁的正中央,离桌子和电视柜都有点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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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试着用笔记本电脑的电源插头去连接那个三孔插座,但怎么也插不进去,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,好像总是差那么一点点。

我放弃了,关灯准备睡觉,那个插座正对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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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黑暗中,我注意到那个插座的一个孔里透出一丝暗红色的微光,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察觉。

我心中一惊,下意识地想到了一样东西——监控摄像头。

我曾在一个法治纪录片里看到过这种东西,非常隐蔽,让人触目惊心,印象深刻。

这些东西通常安装在酒店等公共场所,怎么会出现在私人住宅里?!

难道是为了监视我?!

我不敢再往下想,越想越觉得可怕。

我蜷缩在被子里,度过了一个不安的夜晚。

第二天早上,我起床来到院子里,曹雅滢正在用剪刀修剪月季的枝叶。

「昨天睡得怎么样,还习惯吗?」她问道。

「还可以。」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「表姐,这个房间以前是谁住的?」

「这就是芸芸的房间。」曹雅滢看了我一眼,「她开学后,我才让你搬过来的。」

「啊,曹芸芸的房间?」

我愣住了,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
别墅里有很多房间,我占了曹芸芸的房间,那她回来怎么办?这是怎么回事啊?

「楼上的房间漏水,我打算过段时间找人修一下,我们两个就住楼下。」曹雅滢看出了我的疑惑,「我爸妈的房间东西太多,所以就让你住到芸芸的房间,她要是回来可以跟我一起住。」

我点了点头,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。

那个插座里的摄像头,似乎也不是专门为了监视我才安装的,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装这个东西。

曹雅滢修剪完花枝,脱下外套扔进洗衣机,然后光着脚走进卫生间洗澡。

卫生间的门是毛玻璃的,女人曼妙的身姿投射在玻璃上,形成了一幅诱人的画面。

特别是当她挺胸抬头的那一刻,曲线毕露,宛如瑶池中的散花仙女。

我喉咙一紧,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了别处,但很快又转了回来,门玻璃上的诱惑如同毒药一般。

「梁晋,到我房间帮我拿条毛巾。」曹雅滢在卫生间里喊道,「就在衣柜上面的第二个抽屉里。」

「好的,我这就去。」

我答应了一声,走进曹雅滢的房间,找到了一条毛巾。

准备离开时,我被她桌上的电脑屏幕吸引了,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网页。

但我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,因为那个网页,正是我昨天浏览过的。

那是一个小众的漫画网站,平时只有忠实粉丝才会上。

我倒吸了一口冷气,这是巧合,还是……

我刚稍微平静下来的心,又开始忐忑不安,感觉自己被曹雅滢监控了。

毕竟,以她的性格,不太可能上这种小众网站。

我凑近屏幕,震惊地发现,网站上的登录名,竟然是我自己的。

我后退了两步,整个人吓得不轻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难道我的上网记录,被曹雅滢监控了,但她是怎么做到的?!

我的目光转向了客厅里的路由器。

那个黑色的路由器,不是常见的品牌,天线形状奇特,闪烁着绿光。

我在网上搜索了那个路由器的品牌,果然有强大的局域网管理功能,所谓的家长模式,可以监控局域网内其他人的上网行为。

果然,天上不会掉馅饼,美好的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动机。

曹雅滢这个女人,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?

我如坐针毡,有些后悔贸然来应聘。

「梁晋,你找到了吗?」曹雅滢不满地喊道,「你在磨蹭什么呢?快点!」

「来了。」

我拿着毛巾,走到了卫生间门口。

门开了,女人躲在门后,伸出一只手,接过了我手中的毛巾。

我站在门口,透过瞬间开启的门缝,瞥见了氤氲雾气中女人的身体。

我好像看到了一切,但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。

因为门关得太快了,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
我的喉咙一阵燥热,仿佛在燃烧,赶紧冲回自己的房间,拿起一瓶水,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。

早上,曹雅滢的手机响了,接完电话,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

电话一挂,她坐在沙发上,独自陷入了沉思。

“表姐,出啥事了?”我好奇地问。

曹雅滢沉默了好一会儿,然后抱着头说:“刚才,我的一个合作伙伴——丁盛强,打电话给我,说我们那批发到莫斯科的货,在运输过程中不见了。”

“啊?被偷了吗?”

“我也不清楚,这是我们几家的货,总价三百多万,丁盛强委托运输公司送到莫斯科,但那边的人说,根本没收到这批货。”

“丁盛强刚才怎么说的?”我急忙问。

曹雅滢叹了口气:“丁盛强说得很肯定,货物已经交给运输公司了,他们还给他开了运单,如果货丢了,只能找运输公司索赔。”

“你先别急,这事得当面问清楚。”

“嗯。”曹雅滢点了点头,“你陪我去一趟。”

丁盛强不在家,我们等了半小时,他才回来。

他四十多岁,脸上肉嘟嘟的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一身酒味。

曹雅滢一脸不高兴:“你还喝酒?”

“天塌了也急不来。”丁盛强打开门,让我们进去,“该吃吃,该喝喝。”

曹雅滢问:“你找哪家公司运的货?”

“天海货运公司。”丁盛强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,拿出一梁纸递给她,“这是货运单。”

曹雅滢接过来看了几眼,又递给了我。

这是一梁A4纸打印的承运单,上面写着承运公司,货物名称、数量和收发地。

我问:“运单上怎么没有盖章和签字?”

“老弟,你不懂这行,外贸托运是靠信任的。”丁盛强摊了摊手,“我以前找天海公司发货,给的都是这种单子。”

“没有盖章和签字,这跟废纸有啥区别?”我把运单还给了他,“我能给你开一大堆!”

“你他妈是谁,来这找茬?”丁盛强怒气冲冲。

“但凡正规点的公司,都不会给客户这种单据。”我面对怒吼的男人,毫不退缩,“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。”

曹雅滢拉了我一下:“老丁,这批货也不是我一个人的,你得给大家一个说法。”

丁盛强气呼呼地说:“你们不去告天海公司,跟我急啥?”

我们离开丁盛强家,曹雅滢眉头紧锁,一脸无助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这批货是几家寄存在我这的,要是丢了,我没法向大家交代,他们肯定以为我私吞了。”

我想了想说:“表姐,这事交给我处理。”

“你有办法?”曹雅滢看了我一眼,“要真能找回货物,我给你十万块。”

我心中一喜:“表姐,你说话算数?”

“我保证……不行我给你立个字据。”

“字据就不必了,但得给我点预付款。”

曹雅滢皱着眉头问:“你要多少?”

“七千。”

“什么,才七千?”曹雅滢不明白,“你要这钱干嘛?”

我耸了耸肩:“雇人帮忙不得花钱啊。”

“梁晋,你可别乱来。”曹雅滢担心地说。

“表姐,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
我的办法直接,叫了几个兄弟,直接冲到丁盛强家,把他绑了起来。

丁盛强看到我们这么多人,吓得不轻:“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

我拍了拍他的脸:“以为女人好欺负?”

“我不明白你在说啥……”丁盛强还在装傻。

我也懒得废话,朝他肩肘处打了两下。

丁盛强胳膊脱臼了,痛得脸色发白,发出一声惨叫。

“货物藏哪了?”我冷冷地问,“不说,另一条胳膊也废了。”

丁盛强一脸恐惧,没想到我这么狠。
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丁盛强额头上汗如雨下,“那批货我运到东北出口转内销了。”

“具体位置?”

“木材厂路89号。”

我给丁盛强的胳膊复位,押着他去派出所报案。

警方审查后认为涉案金额巨大,对丁盛强以职务侵占罪立案。

我回到别墅,院子里站了一群人,都是丢货的人,拖家带口找曹雅滢要说法。

曹雅滢忙于解释,焦头烂额:“大家先回去,这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。”

有人喊:“还交代啥,货丢了你得赔。”

大家纷纷附和,要曹雅滢现在就给赔偿方案。

我于是上前说明情况:“丁盛强私吞货物,已经被公安抓了,相信能给大家挽回损失。”

大家一听有了着落,就都散去了。

曹雅滢激动不已:“梁晋,你怎么知道是丁盛强搞的鬼?”

“丁盛强明显是欺负你。”我一语道破,“就凭一梁A4纸,就把几百万的货物交出去,丁盛强是傻子吗?再说,承运公司会为了这点东西牺牲自己的信誉?”

曹雅滢轻声哭泣,可能想到了这些年的艰辛。

我把那几个帮忙的兄弟叫过来,每人一个千元红包,一箱华子。

一个兄弟还以为曹雅滢是我女朋友:“嫂子,以后有晋哥罩着,在这一带都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
“这是我表姐。”

我摆摆手,让他们走了。

曹雅滢看着我,眼神里有些忧虑:“梁晋,你不会是混社会的吧?”

我一愣:“别把我看得太坏了。”

深秋的北国,清晨的风里带着一丝冷意。

天还蒙蒙亮,我和曹雅滢就踏上了旅程,驾车一路向南,目标是浙江省海宁市。

我们轮流手握方向盘,车子跑了超过一千公里,终于在当天夜晚抵达了海宁的一家浙菜馆。

我从车尾箱拿出了酒,提着它走进了提前预订的包间。

不久,一名男子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了房间。

他大概四十多岁,体型稍显丰满,身上散发着烟草的气息。

曹雅滢立刻站起身,迎上前去:“杨总,欢迎您入座。”

这位男士是杨洪晖,洪晖皮革厂的掌门人。

“曹总,好久不见,你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。”杨洪晖的目光转向我,“这位是谁?”

“这是我表弟梁晋,他在我厂里帮忙。”

“不错,看起来很有潜力。”

曹雅滢举起酒杯,直截了当地说:“杨总,我这次来,是想再向你订购一批原材料。”

杨洪晖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:“你不会又想赊账吧,上一次的账还没结清呢。”

曹雅滢解释道:“我的手套出口时遇到了点问题,导致回款延迟,但问题已经解决,我会尽快结清账款。”

“这样吧,看在老朋友的份上,你先付20%的定金。”

曹雅滢皱起了眉头:“定金的事情能不能再商量一下,比如给我多几个月的时间?”

“曹总,我们做生意,没有一点保障,风险太大了。”杨洪晖的目光停留在曹雅滢的脸上,半开玩笑地说,“除非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,我一直想找个像曹总这样能干的伴侣。”

“谢谢杨总的赏识,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。”

杨洪晖愣了愣:“只要还没结婚,就还有机会。”

曹雅滢沉默了,包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

杨洪晖将桌上的两个分酒器倒满:“曹总,如果你今天能把这些酒喝完,我可以答应你赊账。”

我吓了一跳,那分酒器里的白酒至少有半斤。

曹雅滢已经喝了不少,脸颊泛红,明显有些醉意,但她还是说:“杨总,你说话算数吗?”

杨洪晖拍着胸脯保证:“我不至于在酒桌上对女士食言。”

曹雅滢咬了咬牙:“好,这酒我喝。”

“姐,你这是不要命了。”我急忙阻止,担心地说,“这可是53度的白酒。”

曹雅滢推开了我:“别管我。”

曹雅滢端起面前的一个分酒器,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下,整个人摇摇晃晃,趴在桌子上剧烈咳嗽,眼泪也流了出来。

“好,曹总真是海量,请继续。”

曹雅滢弯下腰,呕了一声,可能是喝得太急,酒气直冲喉咙。

我赶紧扶住曹雅滢:“别喝了。”

她擦了擦眼泪,端起剩下的分酒器,一饮而尽。

这下,连杨洪晖都看呆了。

曹雅滢放下分酒器,眼神变得空洞,突然间,她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。

杨洪晖上前,扶起了曹雅滢:“曹总真是拼,今天到我那儿休息一晚,明天我保证履行承诺。”

我推开了杨洪晖:“把她放下!”

杨洪晖一个踉跄,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,似乎想要发火,但看到我身材高大,最后还是忍住了:“大家在酒桌上谈生意,你怎么还动手?”

我愤怒地说:“你把一个女人灌成这样,要是她出了什么事,我跟你算账!”

“现在这世道……欠钱的才是大爷。”

杨洪晖悻悻地穿上外套,推门离开了。

酒店就在餐馆的正对面。

我扶着曹雅滢,慢慢走向那家酒店。

夜晚的凉风一吹,曹雅滢的胃里翻江倒海,她在路边吐了起来。

她吐了我一身,还醉醺醺地胡言乱语,扯着我的头发说:“混蛋,你毁了我一生……”

我无奈之下,只能让她在长椅上歇会儿。

她还在不停地骂我:“混蛋,我恨你。”

我让她喝了点水,说:“你看清楚,我是谁。”

曹雅滢摇了摇头,视线渐渐清晰:“梁晋……”

“胃里还难受吗?”我关切地问。

曹雅滢捂着胸口说:“我有点喘不上气。”

我摸了摸她的脉搏,心跳得很快,难怪她会胸闷。

在黑夜中,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梁白纸。

“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
“不,先别。”曹雅滢摇了摇头,“我躺会儿,休息一下。”

我帮她躺好,又脱下外套给她盖上。

虽然这个城市在南方,但风里还是带着寒意。

曹雅滢蜷缩在长椅上,身体不停地颤抖,连牙齿都在“哒哒”地响。

“好冷,我好冷。”

我坐在长椅的一角,她靠在我怀里,头贴在我的胸口,紧紧地抱住了我。

也许,我那砰砰的心跳,能给她一点温暖。

电话响了,是曹芸芸打来的。

“梁晋,我妈去哪了?”曹芸芸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,“她电话一直打不通。”

“哦……你妈跟客户应酬,喝多了。”

我没敢告诉她真相,说她母亲就在我怀里。

“你照顾好我妈,她心脏不好,不能喝酒。”

“好的,别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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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梁晋,你有空来找我玩吧……咱们一起去爬长城,我请你吃涮肉。”

“行啊……你大学生活怎么样?”

曹芸芸叹了口气:“都挺好的,就是想你们。”

我们聊了一会儿,才挂断电话。

我低头一看,曹雅滢正盯着我,眼神锐利。

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我问。

曹雅滢一把推开我:“梁晋,你说实话,是不是跟我女儿有一腿?”

我摇了摇头:“没有……绝对没有。”

“你发誓……”曹雅滢不依不饶。

我头疼,但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,于是说:“我发誓,我和曹芸芸只是同学,如果有半点虚假,天打五雷轰。”

“以后,你离她远点,听到没有?”

“我说了,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
“普通朋友也不行。”女人突然发狂,像一只护犊的母狮,一口咬在我肩膀上,“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联系,有你好看。”

“啊……松口!”

我肩膀剧痛,忍不住叫了一声。

曹雅滢“哼”了一声:“今天只是个警告,你想想再犯的后果……好冷,快背我去酒店。”

我背起她,一路小跑,到了酒店前台。

“先生,开几间房?”服务员问。

“两间。”

“开一间。”曹雅滢纠正说,“我哪有钱开两间,将就一下,你睡地上。”

“那从我工资里扣行吗?”

“不行,别废话。”曹雅滢打了个酒嗝,有些不耐烦,“我得看着你。”

我无语,扭头看了女人一眼:“我又不出去乱搞,你看着我干什么?”

曹雅滢没说话,又一口咬在我肩膀上,而且,位置和上次一样。

我痛彻心扉,服务员都被吓了一跳。

服务员不清楚我们的关系,但很贴心地建议:“我给两位开一个标间?”

我点了点头,只要不是地板就行。

我背着曹雅滢到房间休息,顺便把脏衣服洗了。

我开了一天车,累得不行,躺下就睡着了。

半梦半醒间,我感觉被子里多了一个人,光滑细腻,温热柔软,仿佛没有形体,但抱着很舒服。

但是,我太困了,在酒精的作用下,睁不开眼睛。

也许,这只是一个梦,是梦魇在作祟。

早上,阳光洒满房间。

我睁开眼睛,发现有东西挡在眼前,于是我伸手拂了一下,竟然是女人的头发。

我吓了一跳,猛地坐起身,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。

曹雅滢不知何时躺到了我的被子里,床下散落着一地衣服,女人身上一丝不挂。

我脑袋“嗡”地一声,感觉像是在做梦,于是咬了下胳膊。

很痛,特别痛,这是真的。

女人也醒了,睁开眼睛,瞳孔一阵收缩。

“啊,梁晋,你这个人渣。”曹雅滢尖叫一声,裹紧了被子,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
“我能对你做什么……是你非要开一间房,然后又跑到我被子里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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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说,我的衣服是谁脱的?”曹雅滢脸色铁青,“你是不是趁我酒醉,做了禽兽之事?”

“我发誓没有,你别冤枉我。”我争辩道。

“但你抱着我睡了一整夜,这是事实吗?”

我低下头,这件事我无法解释。

我和曹雅滢目光交汇,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“梁晋,你过来。”她静默了一会儿,对我招了招手,低声说:“快点,靠近点。”

虽然不清楚她想干什么,我还是走近了些。

曹雅滢突然搂住我,拿出手机“咔嚓”一声自拍。

我一头雾水:“你在搞什么鬼?”

她晃了晃手机:“如果,我把这个照片发给芸芸,她会怎么想?”

我吓了一跳,整个人僵住了,背后冷汗直冒。

“曹雅滢,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?”

“你要是敢打我女儿主意,我就报警说你侵犯我。”曹雅滢冷哼一声,“让你坐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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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她的手段吓了一跳,这女人真狠,什么手段都敢用。

这时,杨洪晖打来电话,同意了昨天的承诺,给曹雅滢赊账发货。

昨天的酒没白喝,解决了眼前的困难。

在回去的路上,我沉默不语。

这个女人,比我想象的要深沉、可怕,但我不明白,她为什么对我有成见,还要我留在她身边。

我有了离开的念头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
在车上,曹雅滢瞥了我一眼:“昨天,你抱了我一整晚,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好像吃亏的是你?”

我摊牌了:“是你故意设的局吧?”

车子行驶中突然一抖,女人情绪激动:“胡说,不要脸。”

晚上回到家,我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明天离开。

在床下找掉落的数据线时,我发现了一个日记本,是曹芸芸的。

我翻开日记本,一页页都是我的名字。

我瞬间明白了。

曹雅滢应该是看到了这个日记本,那天才冲进教室,要我必须搬走。

我浑浑噩噩,从未察觉曹芸芸一直暗恋我。

我走到曹雅滢房间门外,想和她告别。

曹雅滢在打电话,开了免提,是曹芸芸的声音。

曹芸芸聊了一些校园生活,突然转换了话题:“妈,我想邀请梁晋到北京玩,你给他两天假吧。”

“不行。”曹雅滢直接拒绝了。

曹芸芸不满地说:“妈,我已经长大了……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干涉我的生活?”

曹雅滢说:“我调查过梁晋,他就是个流氓、小混混,以前还蹲过监狱,让他在我身边,就是防止他到大学骚扰你,你要理解我的苦心。”

“梁晋是一个好人。”

“住嘴,芸芸。”曹雅滢厉声说,“妈妈当初早恋吞下苦果,绝对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。你在大学,面对的是整个森林,不要想梁晋这棵歪树了,你想谈恋爱,就在大学里找。”

曹芸芸还想说什么,曹雅滢挂断了电话。

我站在门口,真相总是残酷,愤懑、失落等各种情绪交织,实在不是滋味。

曹雅滢推门从房间出来,差点撞到了我。

“原来,这份工作,是事出有因的。”

“梁晋,你偷听我打电话?”

“说到偷听、监视,应该是你对我做的吧?”

曹雅滢咬着嘴唇,没有说话。

“我要走了,我跟你和曹芸芸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,你也不必煞费心机看着我。”

“工资不要了?”曹雅滢淡淡地说,“我现在的情况,得过段时间才能付你工资。”

“算了,我在这儿又吃又住的,也没帮上什么忙,都一笔勾销吧。”

“我答应过的十万,肯定还是会给你的,以后你有什么打算?”

“学点技术,修车什么的,攒钱娶媳妇。”

“有中意的对象了?”曹雅滢问道。

我点了点头:“就差你那十万块的彩礼了。”

曹雅滢沉默了一会儿:“你陪我去出趟国吧,回来我把那十万块钱和工资都给你。货积压着卖不出去,我也没钱支付你工资。”

我想了想,便答应了下来。

我们筹备了半个月,坐飞机前往莫斯科。

在莫斯科西南三环外,有一个叫柳布利诺大市场的地方,许多中国人都在那儿做生意。

曹雅滢在市场里租了一个摊位销售皮手套,但市场里有许多同行竞争,出货速度比较慢。

我们在异国他乡,摊位费和仓储费都是不小的开支,得想法子尽快把这批货卖出去。

我建议曹雅滢找一个当地人协助零售,她同意了,让我去落实这件事。

我懂一些俄语,为了减少雇佣成本,于是在莫斯科的一所大学论坛里发帖,联系到了勤工俭学的女学生塔西娅来做兼职。

我给塔西娅的薪水结构是,底薪加销售提成,卖得越多挣得越多。

塔西娅说皮手套也是学生们的日常用品,询问是否可以邀请她的同学加入,我同意了。

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我们清空了库存量的一半。

曹雅滢很意外,但有喜有忧:“照这个速度,我们的存货都不够卖了,因为摊位租了半年。”

我拍了拍胸脯:“姐,这事好办,你交给我。”

我于是从其他国内同行那里,以批发的价格搞到一批货,拿到我们的摊位卖了赚差价。

曹雅滢特别开心,抱着我亲了一口:“没想到,你小子这么有生意头脑,以前都是我们的货卖不出去,屯到最后只好低价批发处理掉,现在你一举扭转了局面,我们居然也赚差价了。”

我也不谦虚,分析着说:“姐,你以前是工厂思维,其实销售端思维更重要,有了自己的客户渠道才不会被拿捏。”

“行。”曹雅滢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样了,“我决定把你从助理提升为合伙人。”

“感谢认可。”我受宠若惊,但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,“这趟回去后,我就不干了。”

曹雅滢白了我一眼:“你敢!”

我们租住在柳布利诺大市场附近的民宅,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三居室,我和曹雅滢各住一间次卧,客厅和主卧则当成了仓库。

俄罗斯冬季的夜幕,总是那么漫长无际。

某个夜晚,我倚在床头,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,正盯着电视屏幕。

曹雅滢轻轻地推开门,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。

她坐在床边,嘟囔了一句“冷死了”,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,钻了进来,把果盘放在我俩之间的被子上。

我一怔,感到有些不自在,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。

“我让你讨厌了吗?”曹雅滢面无表情地问,“还是你害怕我?”

“不,姐姐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我结结巴巴地回答。

曹雅滢轻轻拍了拍被子:“靠近点!”

我无奈地向中间挪了挪,但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
曹雅滢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心跳加速,她的身体在被子里靠近,头靠在我的肩膀上,整个人仿佛依偎在我的怀里。

“这里的电视怎么能播放国内的电影?”她好奇地问。

“用手机投屏的。”

“哦……好看吗?”

“还不错。”

“吃个水果。”曹雅滢拿起一个草莓,塞进我的嘴里,“别紧梁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
我急忙说: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
“梁晋,我八卦一下。”曹雅滢直视我的眼睛说,“你有喜欢或者惦记的女人吗?不许撒谎。”

我一时语塞,不明白她的意思,所以没有回答。

“快说。”曹雅滢催促道。

他们也都经历过青涩与迷茫、跌撞与企稳,有过高光时刻,也有过滑铁卢的窘境。

我想了想,说:“没有。”

“我才不信。”曹雅滢伸出手,“把你的手机给我,我要检查一下。”

我一惊,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,谁的手机里没有点秘密,我怎么敢给她看。

我赶紧把手机藏在枕头下,笑着说:“没有就是没有,还检查什么。”

曹雅滢不依不饶,冷着脸说:“你给不给?”

我摇了摇头:“不给。”

她“哼”了一声,侧身伸手到枕头下面,试图抢我的手机。

我急忙阻止,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,在两人的僵持中,被子上的果盘掉到了地上,摔得粉碎。

我一愣,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,她趁机挣脱,按住我不让我动。

“你服不服?!”曹雅滢头发散乱,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“快把手机拿来!”

“姐,别闹了。”我心烦意乱,“你再这样,我可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
“不客气又怎样?”曹雅滢歪着头问。

“把你给办了。”

我一时冲动地说了这句话,但马上后悔了。

曹雅滢听到这话,眼睛瞪得大大的,控制着我的手脚,高高在上,像个女王。

“来啊,你要是不敢,就随我姓。”她挑衅道。

我试图翻身,但她紧紧按住我,于是我们扭打在一起。

毕竟,我的力气还是大一些,几个回合后,我反客为主:“姐,别闹了,我就放开你。”

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对方是个美人,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同学的母亲,我的防线早就崩溃了,肯定不会纵容她。

“休想。”她喘着气,咬着嘴唇,眼神迷离。

我生气了,不再多说,直接关掉了电视和灯。

黑暗中,床脚的“吱呀吱呀”声不断。

我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,直到天亮才停下来。

第二天中午,我醒来,看着躺在我怀里的曹雅滢,感到一阵自责和懊悔,还有点害怕。

毕竟,这个女人的身份很特殊,我们不应该这样。

贤者模式下的不安,让我想要逃离这个房间,逃离她的世界。

曹雅滢也醒了,依偎在我怀里,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柔情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。

我不敢与她对视,目光转向了别处。

曹雅滢“哼”了一声:“你绝对有别的女人!”

“没有。”我否认道,声音很小。

“我不管,就算你有,也得给我断掉。”她强势而又蛮横,“你听到没有?”

我点了点头,脑子有点乱,不知所措。

“我漂亮,还是芸芸漂亮?”她突然问。

我随口说:“都漂亮,各有千秋……”

我话还没说完,耳朵就疼了起来,感觉要被扯掉了。

“梁晋……我警告你。”她的脸色铁青,“你懂我说的,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。”

我捂着耳朵,感到很委屈:“我真的没有。”

“哼……我要看着你……看你一辈子!”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和曹雅滢就像度蜜月的新婚夫妇,在异国他乡过起了二人世界。

我们毫无戒备,肆无忌惮,因为没有人打扰。

但时间一长,我就有点受不了了,毕竟人不是铁打的,需要节制和休息。

我渴望早点回去,过上正常的生活。

终于,熬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,踏上了回国的列车。

回到了祖国,我们满载而归。

那些海外的日子,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,又似一场梦,令人难以置信。

曹雅滢往我的账户里转了一笔巨款,整整二十万。

这对我来说,简直是个天文数字,足以支付娶媳妇的彩礼。

然而,握着这笔钱,我却笑不出来。

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,被人怀疑,被人操纵,被人控制。

这感觉令人窒息,如同坐在针毡上,惶恐不安。

我想要改变,想要逃离,想要结束这一切。

曹雅滢清空了我的房间,说要改成储物间,把我的被褥和枕头搬到了她的卧室。

「姐……我想自己睡。」

「什么意思?」曹雅滢一愣,沉声问。

我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说:「我们两个……能不能不要再那样了?」

「你这是玩够了,准备提上裤子不认人了?!」

「不是……」我如鲠在喉,说不出话来。

「那是为什么?」女人吼道,声音带着哭腔。

「我们这样不太好。」我只能如实说我的感受,「我很愧疚和自责,你其实一直防着我,我向你保证,决不会纠缠曹芸芸了。」

曹雅滢叹了口气,问道:「梁晋,你心里有别的女人,对吧?」

「没有……我跟你,不合适。」我不知如何解释,「我想去相亲,找个女孩结婚,生孩子,过正常生活。」

女人眼里滑落晶莹,失声哭了起来,啜泣道:「这么说,你要跟我做一个了断了?」

我没有言语,等于默认了女人的话。

「你……能不能晚点再相亲?」女人恳求道。

「什么意思?」我皱着眉问道。

「梁晋,我舍不得你。」曹雅滢上前抱住我,哽咽着说,「你再陪我一些时间……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,我都答应。」

「姐……你是知道的,我没学历文凭,在乡下如果不早点找对象,年龄大点就剩下了。」

我说的是一个现实问题,事实也如此。

曹雅滢咬着嘴唇说:「将来你要是找不到对象,我给你介绍还不行吗?」

我愣住了,苦笑了一声:「你是介绍你自己呢,还是你女儿?」

曹雅滢身体一震,脸上的表情僵住了,一把推开了我,指着我颤声问道:「你刚说什么?!」

我意识到自己失言,忙说:「对不起,我刚才随口一说,没过脑子。」

「滚!」曹雅滢情绪激动,一阵歇斯底里,「给我滚,你这个人渣、畜生!」

「滚就滚,我早就受够了。」我扯下了房间里的监视器,以及监测上网的路由装置,「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一直在监视我、防着我,现在也不过是想用身体控制我而已。」

曹雅滢浑身颤抖,脸色发白,摇摇欲坠。

女人含着泪喊道:「梁晋,今天你要敢踏出这个门,以后再也别想回来!」

我拎起自己的行李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。

我回到家中,卸下心里枷锁,浑身轻松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没收到曹雅滢的电话和信息。

我长吁一口气,她似乎也接受了事实,这段畸形关系结束,显然对谁都好。

一天夜里,我正在睡觉,被一阵铃声吵醒。

我迷迷糊糊拿起手机,是曹芸芸打来的电话,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。

我忙爬起来,犹豫了一下,接通了电话:「芸芸,这么晚了,什么事?」

「梁晋,你这个混蛋!」曹芸芸上来就骂了一句,「你对我妈做了什么?」

我的呼吸一窒,攥着手机没有说话。

「你聋了,为什么不说话?」曹芸芸情绪很激动。

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」

曹芸芸怒道:「你是不是把我妈给睡了?」

我沉默了一会儿,长叹一口气,解释说:「芸芸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……」

曹芸芸打断了我:「是或否,你回答!」

「是。」我犹豫了一下,承认道。

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了哭腔:「睡了几次?」

「我……不记得了。」

「混蛋!」曹芸芸哭了起来,「梁晋,我喜欢你,你却打我妈的主意,你还算是个人吗?!」

我一阵自责,无言以对。

曹芸芸又问:「你有没有强迫她?」

「没有……」我赶忙否认,「都是自愿的。」

「呜呜……混蛋,你到底怎么想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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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么?」

曹芸芸哽咽道:「你既然跟我谈恋爱,为什么还要做那种禽兽之事?」

曹芸芸或许知道了我跟曹雅滢的事,但她不了解全貌,我也不想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。

「芸芸,我不认为我们在谈恋爱。」我沉默了一会儿,坦言说,「我没有喜欢过你。」

「梁晋……我恨你!」

曹芸芸「呜呜」哭了起来,声音里充满了哀怨、愤怒和失望,旋即挂断了电话。

我望着手机,发了会儿呆,一夜未眠。

早上,我给曹雅滢发了条信息:「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的事捅出去?」

消息发出后,随即收到系统的拦截提示,对方已把我拉入黑名单。

我喃喃自语:「彻底断了,这样也好。」

一个月后的下午,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,准备过两天到南方打工。

父母都去地里忙了,这时候家里没人,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我推开屋门察看,见来人是曹芸芸,不禁一惊。

「芸芸,你怎么来了?」

曹芸芸满脸怒气,上前推了我一把。

我站立不稳,一个趔趄跌倒门槛上。

曹芸芸紧跟着冲上来,扬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。

「芸芸,你干什么?」

我爬起来,捂着脸后退着,被对方逼到了墙角。

曹芸芸咬牙切齿地说:「人渣,你把我妈睡了,就一走了之?!」

「我也很自责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大家都是成年人,我能怎么样?」

「我妈现在整日以泪洗面,你伤害了她。」曹芸芸眼泪汪汪,「你说你愧疚,却没想过负责。」

我愣住了,想不到曹芸芸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
「我要怎么负责,娶她?」我皱着眉问。

「对。」曹芸芸的语气很坚定,「你要算是个男人,就不要当缩头乌龟!」

「拜托,这不可能。」我断然拒绝,「她根本不是跟我一个辈分的,而且,她一直防着我,我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瓜葛。」

「别这样,梁晋。」曹芸芸的眼泪哗哗直下,「我就妈妈一个亲人,不想她这么伤心难过,你去找她,好不好?算我求你了。」

「这……不可能。」

曹芸芸靠在我肩膀上,抹了抹眼泪:「如果……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呢?」

什么?!

我的脑袋「嗡」地一响,不可置信地望着曹芸芸。

女孩咬着嘴唇,泪眼望着我,目光里充满了祈盼。

「你疯了!」

我推开了女孩,拎着还没收拾完的行李箱,踉踉跄跄逃出了家门,我自己的家。

这个世界,充满了魔幻,我情愿是大梦一场。

结局一

若干年后,我返回了故乡。

我用在南方打工攒下的积蓄,开了一家手套厂。

我把皮手套出口到了柳布利诺大市场,对于如何更有效率地销售货物,已经驾轻就熟。

冬去春来,柳布利诺大市场不远处的公园里,白雪融化,梨花开了。

我坐在公园长椅上,南风掠过池塘,拂面吹来,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。

我对曹雅滢一起来这里的记忆,模糊而凌乱,但又有些许片段是清晰的,仿佛发生在上一世。

一个孩子,手里拿着风车,在长椅旁嬉笑着跑过。

「哎……慢点,妈妈都追不上了。」

在孩子的身后,紧跟着一个女人,身材高挑,五官精致,面容竟是如此熟悉。

女人也发现了我,四目相对,眼神深邃而幽怨。

孩子也停下脚步,好奇地望着我:「妈妈,这个人长得跟我好像啊。」

我站起身,朝女人和孩子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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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二

突然,公园里的母子消失了。

我眼前的世界一阵摇晃,大地在震颤,天空变得模糊,耳边一声惊雷响起。

「被告人梁晋,你依然坚持不认罪?」

审判长敲了一声法槌,把我的思绪拉回到庭审现场,我正坐在被告席上,戴着脚铐和手铐,身边站了两名法警。

在我的身后,坐满了旁听的人和记者。

人群中,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哭泣,是曹芸芸。

我低下了头:「我……认罪。」

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,众人纷纷交头接耳。

「肃静。」审判长敲了一下法槌。

「你为什么要杀害曹雅滢?」公诉人问道。

「曹雅滢阻止我和她女儿谈恋爱,手段无所不用其极。」我回头瞅了一眼曹芸芸,「曹雅滢还拍下了跟我发生关系的视频,要挟我必须与她女儿分手,结果曹芸芸找了新男友,曹雅滢又阻止我相亲,要求我跟她保持那种关系,我受够了。」

「曹雅滢的尸体,你怎么处理的?」公诉人又问。

我沉默了半晌:「肢解后,分块埋到了柳布利诺大市场附近的一个公园。」

旁听席上,「咣当」一声,曹芸芸晕倒了。

「休庭。」审判长敲了一下法槌,「待事实查明后进一步开庭。」

法警把我押上囚车,驶向看守所。

路上,我又想起了那模糊而凌乱的记忆,一阵难过,忍不住哭出了声。

我多么希望,我另一个版本的记忆是真的,在柳布利诺大市场附近的公园里,我和曹雅滢母子相遇,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
但现实是,我在睡梦中扼死了她,在肢解她的尸体时,手上沾满了她的血。

我回到国内,东躲西藏,还是被抓获了。

半年后,我再次站到了审判我的法庭。

这一次,是宣布最高院对我的死刑复核决定。

「被告人梁晋,故意剥夺他人生命,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,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,构成故意杀人罪。」审判长的声音在法庭回响,「被告人梁晋作案手段残忍,社会危害性极大,依法判处死刑,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,现已验明正身,决定执行死刑。」

法槌落下,我被法警推上了刑车。

我站在刑场上,望向了灰暗的天空。

一缕残云,幻化成了女人的脸,注视着尘世间。

「你还有什么遗言?」身后的法警问道。

「对不起,雅滢,我错了。」我喃喃自语道,「如果可以重新选择,我宁愿跟你在一起,过平淡的日子……或者,我们从来没相识过。」

「砰~」

枪响了。

我看到了树枝上的鸟,四散飞起。

(完)

结局三

我的意识坠入深渊,睁开眼睛,黑暗被灯光冲散。

我所在的环境,从刑场变成了教室,我坐在最后一排,身边站着一个同学,刘倩。

难道我没死,还是重生了?!

刘倩用木尺敲击着桌子,发出「砰砰」的声响,像极了我在刑场上听到的枪声。

原来,我刚才经历的一切,只是黄粱一梦。

这个梦如此真实、可怕,仿佛耗尽了我一生。

「梁晋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睡!」刘倩不满地说,「是不是真打算放弃高考了?」

刘倩的声音很大,引得教室里的同学,纷纷回头朝我这边看来。

在前排座位上,我看到了一双眼睛,幽怨而深邃。

我打了一个激灵,把桌子上的习题本拿起来:「刘倩,这些题该怎么做?」

「你问得有点多。」刘倩咬着嘴唇说,「要不……我也搬到后排来?」

「谢谢你,刘倩。」我感激地望着面前的女孩,「我一定要考上大学!」

(完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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